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也就是说不能精心雕琢一份菜，而是要大量供应？”\r 　　“对！越多越好！厨艺比赛会持续三天，早九晚八，在33个小时内回收空盘数最多的代表队获胜，晋级的只能是前四个。另外我说的观众也不是所有游客，每人要交一笔费用才能入场，而且也不是小数目，所以他们渴望吃到物有所值的东西。”\r 　　卡琳娜有些焦虑：“这怎么办……我不擅长这种东西……”\r 　　李裂继续说：“比赛不是随便胡做，有个开放性主题，主题只有一个词，就是‘麦香’，除此之外还有个限制，就是必须用到肉畜的肉。UNGMC可以提供一切食材，肉畜也是统一采购再分发给参赛者，也就是说不一定能用得上自己家的肉畜。”\r 　　“麦香啊……”我又有些流口水，然而想到自己可能是参赛者而不是胡吃海塞的评审者，又有些和卡琳娜一样的焦虑，毕竟我在家基本不怎么做饭。我是这两天才开始学习烹饪的，因为李裂这人很有些大男子主义，我说我连饭都不会做他很不高兴，为了他我也只能系上围裙了。\r 　　………………\r 　　晚些时候大肚子将军把这些规则发布了出去，很快收到了80个团体的报名申请，缴纳入场费成为评审者的观众则多达每天一万人！三天三万人次！所有这些人三天的食物将出自仅仅80张工作台！当然也正如李裂所说，这些交了钱的食客只想吃到最美味的东西。\r 　　“我帮你刺探一下军情。”我对卡琳娜说。\r 　　今晚大家都很兴奋，阔别数天的牌局又组建起来了，伶鼬被精液滋养得年轻了十岁，王沙涟和阿文哥哥还有些弯腰。大家无心打牌，边玩边聊天。\r 　　金丝说：“我和伶鼬上场，还有阿文哥哥。”\r 　　死处男说：“你们这样一组合，就是板上钉钉的第一名了。”\r 　　“Z叔叔也别这么说，我和伶鼬充其量也只会做做家常菜，而且速度也不行，所以只能打下手，主要靠阿文哥哥。”\r 　　王沙涟说：“这场比赛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某种形式的模拟餐厅而已，对于那些主业就是经营餐厅的参赛者来说，只不过把日常工作从展馆挪到赛场上，其本质没什么区别，就是致力于让更多人喜欢吃他们的东西。我有过在餐厅工作的经验，但是肯定没文碍多，我记得文碍在赌场工作过很长一段时间吧？”\r 　　“也只是服务员，后厨经验很少。”阿文哥哥说。\r 　　伶鼬说：“我们当然不是世界一流的厨师，但我们也依旧打算亲自上场，三天比赛结束之后食客们会看到操作台，看到金丝雀城的操作台后面站着我和金丝，而不是什么聘请来的职业厨师，这是他们期望看到的，也是最能活跃比赛气氛的。记住，胜利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怎么通过比赛塑造金丝雀城的形象。”\r 　　“我还想要UNGMC的神秘礼物呢……”金丝说。\r 　　“所以我们就要兼得！”伶鼬非常意气风发地捶桌子说。\r 　　王沙涟一乐：“说得好，跟我们想的一样，所以六柔的参赛者就是我们一家人，我和黄蕉还有蓝鱼，松饼林奇可能会负责设计菜谱或者打打下手。”\r 　　我赶紧把这些信息记在脑子里，准备告诉卡琳娜。当然情报都是相互的，他们知道我跟李裂走得近，于是也问我那边的安排。\r 　　我说：“李博士集团租界里有几家五星级酒店，也有些手艺高超的国际名厨，但是也正像你们说的，他不打算让其中任何一个亲自上场，因为那样就算赢了也很无聊。他想让我上场，想在我身上做文章，但我没答应，剩下的就不清楚了。”\r 　　死处男也说：“小柑确实会参赛，但不是和李家那边，她和我给卡琳娜打下手。”\r 　　黄蕉问：“教会那边有什么消息？”\r 　　“卡琳娜毫无思路。”我说。\r 　　伶鼬松了口气：“看来教会不是什么威胁了！然后据我所知，艾沃森那边也没什么正经会做饭的厨子，他的蛋白人偶虽然肉质极佳，但是食材由UNGMC统一采购统一分发，自家不一定能用上自家的肉畜。其实从这些规则也能看出来，第一轮海选就是彻头彻尾的娱乐。”\r 　　然而所有人的面容都无比凝重，我们甚至不敢提及最强大的敌人的名字，在这场比赛上，她无疑是怪物级别的对手。\r 　　[newpage]\r 　　“弹涂！你打算做什么呀？”\r 　　第二天我走进六楼的钻石展厅，亲热地和她套近乎。\r 　　“唉，我们又不是肉畜公司，报名参加海选就是玩玩，就算晋级也没法参加下一轮，所以纯粹就是玩玩，玩玩而已。”\r 　　弹涂很强调她只是玩玩，但我看出她正准备大显身手！我说最近弹涂怎么没再出去满处浪，她老公到洋盐市了，此时也在展厅里，黑漆漆地穿着白西装，戴着钻石耳环和戒指。\r 　　“喂！傻橘子！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听说你要生小孩？不会是让李裂干成弱智了吧？”\r 　　“别说我，你自己呢！？”\r 　　“我？我就跟他戴着套做过两次，玩玩而已，哪像你还要给他生小孩！你到底是动感情了还是某种我不能理解的高等级犯浪？”\r 　　“两者都有吧……别打岔！快说你要做什么菜！否则我就把刚才的话翻译给你老公！”\r 　　“别！别别别！好橘子！聪明橘子！千万别！我老公跟你家那个不一样，要是让他知道了，我就该从参赛者变成参赛作品了！”\r 　　“明白就好！！！快把你的计划如实告诉我！”\r 　　弹涂忽然正色说：“但是你也不能空手套白狼，首先你要告诉我，你是帮哪边的？”\r 　　“我给卡琳娜打下手。”\r 　　“那还行，告诉你倒是也无所谓……”\r 　　弹涂的言外之意是说，就算把自己的计划告诉我，我们也赢不了。我没吃过卡琳娜做饭，大概她真的一点也不会做。\r 　　“今天先是金丝来打听我要做什么，然后李裂也来过，现在又是你，我把他俩都撵回去了，唯独跟你说，你说咱俩关系多好！”\r 　　“别废话！等我跟你老公告状呢？”\r 　　“别别别别别！我这就说！！！”\r 　　弹涂带我走下楼，来到食人鱼号厨房，正好看见卡琳娜在练习煎鸡蛋，鸡蛋上面还是生的，下面已经有些糊了。看见弹涂来了，她还赶紧把锅盖上，好像生怕被竞争者看见自己想做什么，然后紧张地看着弹涂。\r 　　“你能不能别逗我了！”\r 　　弹涂揭开锅盖，举起煎锅往垃圾桶里一倒。\r 　　“好浪费啊！”卡琳娜心疼地说。\r 　　“没什么浪费的，你做的这个东西只有一个用途，那就是加点水磨成汁写毛笔字用！”\r 　　“不……不要打扰我练习做菜！”\r 　　也不知怎么弄的，她的头帘还被燎焦了一撮。弹涂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跟过来。\r 　　“傻橘子让我给你展示一下参赛菜品，现在我也不展示了，以免让你受刺激。距离比赛还有七天是吧，这七天别干别的了，我教你做饭！”\r 　　我感到一阵欣喜，怪物级别的敌人突然就成了队友！正要高兴，弹涂又扭头看向我：\r 　　“你也来，你跟你老公都来！八点准时在这儿集合！”\r 　　“什么？我还要跟李裂备孕呢……”\r 　　“让他晚上交完公粮早点放你睡觉！”\r 　　弹涂很恼火，卡琳娜被训得一愣一愣的，良久才高兴起来，意识到自己即将受到重量级帮助。\r 　　“弹涂！你真好！！！”\r 　　“好什么好！跟我过来！上更衣室！要做饭先把你这身大厚袍子脱了再说！傻橘子，打电话让你老公这就过来，我从今天开始教你们！”\r 　　………………\r 　　弹涂非常气人地说：“两口子气色不错，男人戒色是保养，女人做爱是美容，你们正好一个保养一个美容，好处都让你俩占了！”\r 　　死处男还傻不唧唧地笑，卡琳娜也跟着笑，没听出弹涂这货是损我老公傻，要不就是损我犯浪。\r 　　“怕不是你的非洲先生又想学两句汉语了，什么‘戴着套’？啊？还有‘做过两次’？”\r 　　“嗬——！我好心教你们做饭，你还敢威胁我！别忘了我跟你们最终可是竞争关系，你随便去求别人，别人可能教你吗？别废话了！给我切了这颗葱头！”\r 　　卡琳娜说：“这身衣服……太白了！而且我穿不惯裤子……”\r 　　“求你把我煮了吧！”弹涂满脸绝望地说。\r 　　各切完一颗葱头后，弹涂已经差不多熟了。\r 　　“你们……要不然……放弃吧……交点钱当个评审者，吃饭可比做饭滋润多了！”\r 　　“废话还用你说！！！”\r 　　卡琳娜很坚决：“我很好奇UNGMC的神秘礼物，说不定是原子弹呢？”\r 　　死处男说：“我还想要歼星舰呢！”\r 　　弹涂说：“上一届的神秘礼物是平衡号，虽然那时候还没有UNGMC，但是提供礼物的人也差不多就是那批。要说提供原子弹，乍一听是痴心妄想，仔细一想还真有可能！”\r 　　“是吧是吧！”卡琳娜更兴奋了。\r 　　弹涂一拍案板：“想做梦就赶紧好好学！”\r 　　“是！是！”卡琳娜精神抖擞地说。\r 　　经过数小时的练习，我们三人的刀工都有了明显的进步。\r 　　“总而言之，Z叔叔虽然不专业，但是厨艺基本合格，对调料的用量也有经验，可见懒橘子在家基本把家务活都推给老公。橘子的手艺其实也还行，我听说这几天李裂安排了两个五星大厨教你做菜是吧？但是他们的教法太系统太科学也太墨迹，晚上你跟他们学，白天我带你突击比赛。”\r 　　“我呢我呢？”卡琳娜问。\r 　　“你这礼拜除了准备厨艺比赛还有别的安排吗？”\r 　　“我想想……没有！这件事目前最重要！”\r 　　“准备好七天24小时封闭训练课吧！”\r 　　我想了想：“不行，我时间太紧了，安排不开，早晨七点从南区赶过来，八点到，晚上六点才放我走，赶回南区又是两小时高端厨艺课，这就已经九点了，再去市中心跟他们打两小时牌，再回去洗澡上床12点了，李裂还要折腾我一个钟头，一点能睡觉就不错，早晨六点不到又要起来梳头，睡眠实在不足。”\r 　　“就一礼拜，你就不能不打牌去吗！？再说每天五小时你还嫌少？你问金丝，问问伶鼬，问问我，问问你家李裂，或者问问卡琳娜，自从博览会开幕以后，每天保证五小时睡眠是多奢侈的事！”\r 　　“我不是打牌！而是收集情报！阿文哥哥消息可灵了，聊着聊着就能知道别的参赛者是什么情况，什么进度，甚至还能知道打算做什么。”\r 　　“有人知道我要做什么吗？”弹涂问。\r 　　“没人。”\r 　　“没人就对了，因为我自己都没想好，到时候即兴弄点东西煮煮，能得第几得第几吧。”\r 　　和我们累成弱智的样子相比，弹涂才是真的乐在其中，一个钻石公司也没法参加后面两轮比赛，也拿不着神秘奖品，她是真正意义上的娱乐。\r 　　“别闲着，我让你们炸葱头圈炸几个了！”\r 　　弹涂的课程很严格，规定也很严格，到第三天我和卡琳娜就不敢以开玩笑的语气和她说话了，一言不合她就罚我们连切20颗葱头，相比之下李裂给我找的老师简直就是天使，温柔地指导我做每一道菜，把我呵护得像公主一样，就算没做好也只是笑笑。但是也正如弹涂所说，她的突击训练对我们很有帮助，且不说我，卡琳娜居然已经可以在忙碌的晚饭时间给食人鱼号后厨打下手了，洗菜切菜的速度甚至能比得上老手，煮个面条煎个鸡蛋已经完全不在话下了，而且而且，甚至甚至，还有超过我的势头，和死处男并排站在一起，我给你削个土豆，你给我递个汤勺，配合工作天衣无缝，连我这种跑去给人生小孩的浪货都感到嫉妒。\r 　　弹涂抽着我手背说：“虽然卡琳娜不会做饭，但也只是因为她舍不得买昂贵的食材，她吃泡面榨菜火腿肠很多年了。其实她和Z叔叔都是经常做活的人，手指很灵活，和我一样，所以即使从零学起也能进步才这么快。而你呢，懒橘子，你在这个问题上就是个负面典型，你的小脑从来没有‘劳动’这个词，你才是真正的零基础！而且态度呢！？态度！！！看你搅的这个面糊是什么玩意！我没让你用电子秤舀面粉吗？你不就是懒的事后多洗一个容器吗？看看！看看！你怕不是一个废物！”\r 　　“凭什么这么说我！晚上的老师都说我进步可大了，人家两个五星大厨难道不比你权威！？我在这里听你指责是图什么！？我又不是比赛的主角，我又不想要什么神秘奖品，我不就是好心想要帮个忙，凭什么要被你这么对待……呜呜呜……”\r 　　我越说越觉得委屈，再也说不下去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r 　　“主夫人！！！弹涂夫人也别对她……”\r 　　“你听我指责是图什么！？你就是这种态度！？你想不想参加比赛！？想不想和卡琳娜站在一起，给她帮忙！？啊？回答我想不想！？”\r 　　“我……呜呜……怎么不想！！！！”\r 　　“那你想帮她到什么程度！？想真心帮她取胜？还是假装支持她其实就想随便玩玩？说啊！别对我说！对她说！说你没想真心帮她，说你就是来捣乱的！说你不想好好学了！做成什么样都随便吧！”\r 　　“我……我……”\r 　　死处男说：“弹涂，也别太难为她了，她最近备孕嘛，雌激素比较多，情绪波动比较大，爱哭鼻子。”\r 　　“雌激素多是吧？被人肏得太多了是吧？啊？”\r 　　她把钻石塞进厨师服的衣领里，然后——我简直不敢相信——狠狠踹了我裤裆一脚！！！！\r 　　“呃————————！！！！”\r 　　“小柑！！！！！”\r 　　我在剧痛和惊讶中简直失去了意识，大脑一片空白，左手勉强扶住操作台才能站起来，弹涂抽着我扶桌子的手背，指着门口对我说：\r 　　“想走的话你就走吧，带着你的委屈和雌激素快滚！不想滚就给我重新调面糊，一分钟内给我搅好！或者还想还手？来啊！反正咱俩也不是第一次打架了！”\r 　　我站起来，颤抖着身体，调整着呼吸，平复着思绪，然后，打开橱柜，舀出面粉，用电子秤细细地量。\r 　　没有人说话，死处男继续他的工作，卡琳娜向我鞠了一躬，弹涂把我调稀了的那碗面糊拿走，边加面粉边搅拌，仔细修正。\r 　　“现在看这里，如果面粉取用量不够，加水之后也能修补，边加面粉边搅匀，仔细体会筷子传给指尖的力的反馈，我不知道傻橘子的右手神经有没有真的那么灵敏，还是建议你用左手……”\r 　　我似乎第一次意识到，弹涂也是小动物学园出身的学生，她和金丝和伶鼬有着很多本质上的相同之处。\r 　　“你可能把李裂射进我子宫里的精液踹出来了。”\r 　　“我知道我闻见了，从明天起塞卫生棉条，别让食物沾上你的骚味。这次面糊和得还行，但是跟Z叔叔还有差距，把你们弄的三碗都端过来比较一下，裹上鱼片下锅一炸就知道效果了。怎么了卡琳娜？怎么还没弄好？我让你再搅快点你不知道怎么快吗！？”\r 　　卡琳娜吓得赶紧加快了速度。\r 　　“如果你和金丝决斗，我真希望死的是你而不是金丝，但是这场厨艺比赛，我希望你赢。”\r 　　卡琳娜愣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更加加快了速度。片刻之后，裹满面糊的鱼片滑入油锅，发出噼噼啪啪诱人的响声。\r 　　“不要小看食物的威力，就是一道简单的面粉炸鱼，我公公把百亿家产交给了我。食物是魔法，是咒语，是百亿财产，是千万人心，卡琳娜，知道我的意思吗？”\r 　　我不理解弹涂这几句话的深意，但是卡琳娜懂了。\r 　　[newpage]\r 　　“叔叔阿姨们在做什么呐？”\r 　　艾丹和翎雁不知从哪跑到后厨来，艾丹穿着普通的童装，翎雁穿着超小号的小动物学园校服，两人脖子上都系着两米长的细铁链，走路时候拖在地上哗啦哗啦响。经过他们身边的人都小心翼翼地注意别踩到，以免勒到他们脖子，小卡琳娜倒不客气，趁翎雁跑步的时候一脚踩住！\r 　　“呃！”翎雁向后摔了个屁蹲。\r 　　“哈哈哈哈！”小卡琳娜欢快地笑起来。\r 　　“我还以为我脑袋被勒掉了呢……”\r 　　“哈哈哈哈哈哈！”千惠子也笑起来，就是她出的主意。两个大女孩把两个小小孩好好欺负了一顿，然后命令他们来给我们捣乱。\r 　　“阿姨正在教大家做好吃的呢。”弹涂用哄小孩的语气说。\r 　　翎雁走近操作台，小眼珠子一转，抱起酱油瓶子就跑，和艾丹嘻嘻哈哈地跑开了，盘成一团的铁链子过了一秒多钟才从我们脚下溜走。\r 　　“哈哈哈哈哈哈！！！”\r 　　四个小孩抱着酱油乐成一团，充满了令人羡慕的快乐。\r 　　“卡琳娜！”死处男叫他女儿说。\r 　　“爸爸！”\r 　　“来，听话，把酱油瓶子还回来，我给你买冰淇淋。”\r 　　“我们四个都要！”\r 　　“谁把瓶子还回来我就给谁！”\r 　　“不行！必须四个……”\r 　　卡琳娜还在讨价还价，千惠子一把抢走翎雁手中的瓶子，三两步放回到原处。\r 　　弹涂瞥她一眼：“真是个狡猾的东西！”\r 　　死处男很守信用，把一份冰淇淋的钱给她，片刻之后她们再来，果然看到千惠子举着冰淇淋，另外三人在后面眼巴巴地看着。\r 　　我说：“咱们家女儿还是太老实，跟着这种损友简直太吃亏了。”\r 　　卡琳娜却说：“不，千惠子是个很有益的朋友，能教给她很多东西，但我也知道卡琳娜不会成为她那样的人。”\r 　　………………\r 　　我们一起练习做菜的消息当然不胫而走，第四天打牌的时候，金丝摆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问我：\r 　　“你们用了什么法术，才让弹涂这么热心地教你们做菜？”\r 　　“不是‘我们’而是卡琳娜，是卡琳娜认真的态度把她感动了。”\r 　　“哦，那个女人啊……”金丝收敛些笑容。\r 　　伶鼬双手抱胸翘着二郎腿眉头紧皱：\r 　　“弹涂估计皮又痒了！不就是邪教头子救她过一命，把她从降落伞上摘下来送回南非吗？她是不是忘了把唯一的降落伞给她背上的可是咱俩！”\r 　　我赶紧说：“弹涂没忘你们！她还说呢，等到决斗的时候她希望金丝赢。”\r 　　“当着邪教头子面说的？”\r 　　“嗯。”\r 　　“只怕邪教头子一怒之下把她烤了。”\r 　　我也不和伶鼬争论，没表情地笑笑。\r 　　“那她盘子上还能有个钻石镶边呢！”金丝兴奋地说。\r 　　阿文哥哥问我：“你知道弹涂夫人自己打算做什么参赛吗？”\r 　　“我们也不知道，她说她到现场再即兴创作。。”\r 　　伶鼬说：“她就是闹着玩，难道会这么莽撞？鬼才信啊！就算不参加后两轮，她肯定要借这个海选提升她公公的家族企业的亲和度！拿出一堆难吃的菜也不怕被她公公煮了？”\r 　　“那她盘子上也还有个钻石镶边吧？”金丝又兴奋地说。\r 　　“对了！”黄蕉问我说，“我看伶鼬的俩小孩老是跟你干女儿一起玩是吧？”\r 　　“对，还有个小动物学园的女生，就是参加个人赛的千惠子。怎么问起这个了？”\r 　　“他们一般在哪玩啊？”\r 　　“呃，还真不清楚，白天伶鼬在VIP馆，也就是食人鱼号船体改的临时场馆，她把孩子也带过去，然后没比赛的时候小卡琳娜也跟她妈在二层待着，所以这几天我看见他们老在VIP馆里跑。至于千惠子……应该是图好玩自己找过去的吧？”\r 　　金丝说：“也不是，这次从金丝雀城去的学生们都借住在食人鱼号生活区，毕竟船大房间多。但是她们在团体赛前也没任务，整天挂着二维码满处闲逛，大部分人扫一下就知道自己买不起了。”\r 　　“小部分人呢？”王沙涟问。\r 　　“不用扫也知道。”\r 　　我问：“像千惠子卖多少钱？”\r 　　伶鼬看看金丝：“美元也就不到一亿吧？个人赛进了决赛可能又要涨点。”\r 　　我回到黄蕉的话题：“也就是说他们四个本来就都在VIP馆里，一起玩能凑成伴，你问这个是干什么？”\r 　　“哎~！”王沙涟笑了笑，露出一个难以启齿的表情，令我更加好奇了。谁知死处男对这方面还挺敏感，一屋子人他首先猜出黄蕉的心思，用很随意的语气说：\r 　　“把你家蓝鱼也送过去一起玩啊？”\r 　　我本来还没在意，直到发现王沙涟和黄蕉露出喜悦的表情，才知道这就是他们想说的“正事”。\r 　　“真的……可以吗？”黄蕉还想确认一下。\r 　　伶鼬说：“别有太多顾虑，我们也是开明的家长，不把矛盾继承给后代，那个小邪教头子也还算是个老实人。”\r 　　我心想斗兽场里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平常隔三差五调戏翎雁的我的那位干女儿怎么就和“老实”挂钩了？\r 　　金丝也说：“是啊是啊，他们四个玩得挺好，再加一个正好多个伴！”\r 　　王沙涟说：“那太好了，我让蓝鱼尽量忍住别拿他们当寄主产卵！”\r 　　蓝鱼兴奋地跑过来：“什么？我可以产卵了！？”\r 　　“别装傻，我知道你没听错。”她爸爸拧她的脸。\r 　　………………\r 　　备孕活动暂时停止了，不是因为他身体跟不上，而是因为我实在是吃不消了。连续一周睡眠不足，从早到晚精神高度集中，各种纷杂事务连轴转，身心俱疲，根本不是备孕的状态，甚至有一天夜里在同房的时候睡着了！这是很失礼的事，就算死处男J8那么短我也没在跟他做的时候睡着过，实在困得不行就说句抱歉，第二天早上趁他晨勃再给他补一管。然而那天实在困得不行了，面对李裂反而不好意思说抱歉，强忍着困意配合他，最后居然不知不觉睡着了，不过李裂也没在意，说我的身体最后还是好好地高潮了一次，他叫我又叫不醒，有种奸尸的快感。\r 　　而且据奴隶商人的说法，手术后第一次排卵受精的可能性不高，认真备孕的话最好瞄准下个月。\r 　　于是综上所述，我又暂时停止了一切性生活，一有时间就充分补充睡眠，至少把比赛熬过去。李裂也同意了我的请求，但依然亲自车接车送我去任何地方，包括夜里从市中心接我回酒店睡觉，我知道他也在准备自己的比赛，将和我是竞争关系，一点也不比我轻松。\r 　　“没时间了没时间了！！！”卡琳娜焦虑地说。\r 　　“没时间干什么了？”弹涂问。\r 　　“后天就要开始比赛了！我们没时间学习了！！！”\r 　　“比赛有整整三天，那才是你们学得最快的时候。”\r 　　死处男说：“离比赛开始就两天了，现在咱们还没想好要做什么呢！”\r 　　弹涂说：“没有两天，准确地说是45小时，比赛开始是后天九点。从现在起我不打算教你们了，尤其不打算帮你们写菜谱，这是你们需要自己思考的东西。”\r 　　我绝望地说：“什么！？这是让我们自己创作！？还是短短45小时内！！！？”\r 　　“对，而且比赛前八小时你们必须好好休息，否则没法从九点站到八点！现在把时间交给你们，我就在旁边做一些自己的准备，有问题随时叫我，包括试吃也可以，不过你们应该注意到更好的试吃人选了。”\r 　　“嗯，注意到了。”死处男说着，捏着一只炸虾塞进他女儿嘴里。\r 　　“比刚才好吃多了！”小卡琳娜用清脆的嗓音认可着我们的努力。\r 　　没有了弹涂的指令，我站在操作台前不知道下一秒该干什么，尽管我的刀工已经进步很大，煎烤烹炸等基本技法也至少有了入门级职业水平，但我依然不知道该干什么，该如何构成一道食物。\r 　　“要不然弹涂……你再给我们……”\r 　　卡琳娜却说：“好的！剩下的一天半时间就由咱们一家人想办法！”\r 　　死处男翻手机看了看菜谱，又看了看比赛规则指导手册，开始分析这个题目：\r 　　“题目说是叫‘麦香’，但是麦香是个什么东西呢？麦香鱼？麦香鸡腿堡？”\r 　　我赶紧说：“不不不！跟那些一点关系也没有！或者说也可以有吧！虽然一提麦香你肯定想到麦当劳，但是你看英文介绍，这个翻译其实不准确。英文写的是cereal fragrance，而这个cereal几乎指的是所有谷物，甚至包括水稻，所以其实翻译成‘谷香’可能更准确。”\r 　　“阿姨说得对。”蓝鱼说。\r 　　“蓝鱼！你来玩啦！来我给你介绍介绍，你们四个都过来……”\r 　　伶鼬终究还是害怕自己孩子被强奸，步甲和叶甲远远地躲在门口看，依旧穿着制服裤和女仆裙。小孩们不会多想，在千惠子的指挥下三个人站成一排，和新来的小伙伴排队握手做自我介绍。\r 　　“我是卡琳娜……”\r 　　“我认识你，我认识你们所有人！你们两个进入决赛了，然后你们总是趴着，是一对兄妹。至于我，我叫蓝鱼，我是沙拉虫，也就是你们所谓的黏菌少女。”\r 　　翎雁说：“你怎么是棕色的呀？叶甲阿姨可白了！”\r 　　“我和你们金丝雀城的黏菌少女有着不同的母亲。”\r 　　小孩们很快就玩到一块去了，我们继续研究题目。\r 　　卡琳娜说：“也就是说，只要菜品用到了谷物就算切题？当然还有肉畜。听起来很自由啊！很多食物都会用到谷物和肉，几乎是绝大部分著名美食！”\r 　　艾丹插嘴说：“毕竟淀粉和蛋白质是人类吃得最多的东西。”\r 　　翎雁鼓掌：“哥哥懂得真多！”\r 　　我说：“对，没错，题目是非常开放，但也正因为非常开放，所以竞争会非常激烈，因为那些真正强大的对手，比如弹涂，就有更多发挥空间！”\r 　　死处男说：“而且还要注意一点，什么叫香？如果只用谷物就可以，为什么还要特地提出这个‘香’字？到底什么才是香的？”\r 　　“面包？”卡琳娜下意识地说。\r 　　我知道她说得很对，但又有些心里没谱：\r 　　“没错面包是很香，你第一秒就想到了，所以其他79个参赛团体的200多人也当然都想到了。而且这里涉及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谷物，也就是主食，虽然有香味，但很少有人会在意主食的香味，他们更在意的是肉和菜里的香料和盐。要说能吃出谷物香味的……”\r 　　“米饭怎么样？”死处男说。\r 　　“对！饭团！”卡琳娜流着口水说。我知道她吃了不少类似于这种的廉价速食品。\r 　　我越来越没底：“是啊，非要说切题的话怎么都好，你可以焖个米饭炖个女孩后臀尖，你可以捏个饭团填上肉馅，或者蒸个肉粽子，或者你还可以用面包做汉堡，肉排就拿小女孩的腱子肉绞碎了煎！但是！但是但是！我们真的要拿这种东西参赛吗？就算拿的话，又具体选哪个呢？”\r 　　死处男一伸手掌示意我打住：\r 　　“等等，谁也没规定只能做一种食物吧？只要盘子是我们的，盘子里的东西随时都可以不同吧？”\r 　　卡琳娜翻翻手册：“对，里面说了，最终只按分发出去的‘份数’判断胜负，而这个‘一份’可以是一盘、一碗或者一托盘，各种容器下面都有磁条标识，以便区分各个参赛者。至于容器里的食物，确实没说必须保持三天不变，只要在100g到500g的净重范围内就行。”\r 　　我一乐：“当然是越轻越好！谁会傻到在‘一份’里放一斤的食物？本来要拿三份才能吃饱，现在一份就够了！”\r 　　死处男却说：“是我的话就会在一份里放一斤！！不明白吗？比赛就像一个大自助餐，一万多评审者都是交钱进来的，他们不一定是美食家，但一定是很馋的人！想想你吃自助餐的时候，如果有80个窗口供应食物，你会把同样的食物吃两遍吗？”\r 　　我瞬间恍然大悟！\r 　　卡琳娜说：“我不会太在意食物的重量，这也是个很自由的范围。另外刚才主夫人说的那些食物，我不明白为什么不能用来参赛。”\r 　　“那些就是……可以说是快餐？或者说简餐？或者说难登大雅之堂？别人拿出一份法式芝香什么什么排的时候，你端出来一个汉堡，你是，你是，你是来找输的吗！？”\r 　　死处男一排案板：“我认为不对！我认为大错特错！这是无数人的误区，认为汉堡是快餐，是大口咀嚼的食物，食材混杂在一起，混乱而粗糙，只有法国大餐小口细品才能品出味道的细节。但是我认为不对！！！美食无国界，也不该有种类之间的歧视！我就专门供应好吃的汉堡，真正意义上的好吃，我不认为食客们会不买账！我不认为会没有一个人来取用！同理，如果有人真做出了许多份法国什么什么排，高级餐厅里买一份一百多美元的那种，他就一定能赢吗！？”\r 　　卡琳娜说：“我同意主人的话。这些天的学习过程中我品尝了弹涂做的很多种美食，有些她需要一个小时甚至更久去烹饪，也有些只用了十分钟，但我认为也非常好吃。如果比赛需要大量供应，我想不到会有哪组会花大量时间对每份食物都精雕细琢。”\r 　　死处男说：“问问小孩们喜欢吃什么？”\r 　　五个小孩不知何时已经改用英语聊天了。\r 　　“So You’ll fight against Chieko and only one can servive, is that right Carina?”\r “No, that’s not true. We’ll never have chance to fight. One of us will die in the next orgasm competition. ”\r “Come on girls...and boy! Let’s get some snacks from uncle Z!”\r 　　我们很快就发现有蓝鱼在是多便利的一件事，别的小孩试吃几口就饱了，小卡琳娜还因为强行试吃而撑着了，只有蓝鱼永远填不满，无论我们做多少她都能塞进去，可惜就是吃什么都说好吃。\r 　　“真好吃还是假好吃啊！”卡琳娜着急地问。\r 　　“好吃！真好吃！我的味觉和嗅觉是你们人类的好几百倍！还有吗？”\r 　　这句话我丝毫不怀疑，每当弹涂那边有东西出锅，她马上就跑过去。弹涂看小孩们玩得高兴，一个电话把自己儿子也叫来了，这下艾丹也算有了个伴，不至于被姐姐们调戏得找不着北。\r 　　船舱后厨看不到天色，我满手是面也没工夫看手机，不知不觉居然晚上八点了！离比赛还剩一天准备时间了！我们做了一堆力所能及的食物，大部分都是平淡无奇的快餐，虽然每种都还算好吃，一个礼拜从零基础做成这样已经是奇迹，但是很难想象拿这种水平的东西去参赛。\r 　　“我看你累得不行了，明天再继续吧。”\r 　　“嗯，我让李裂来接我。怎么？别一脸寂寞的表情，你跟卡琳娜三口子可以试试一起睡。”\r 　　“好啊好啊！”卡琳娜激动地说。\r 　　我正要转身，又觉得她表情不对，扭头又嘱咐一句：\r 　　“别当着你女儿的面做爱。”\r 　　“哦……”\r 　　死处男还没回应，我就把他今晚的枕边安排满了。\r 　　[newpage]\r 　　比赛当天我还是有点晕场的，前一晚我睡得很早，睡得很死，早晨七点自然醒来，看见李裂已经穿上协会分发的比赛用厨师服了，我也穿上我的白衣白裤，有专车送我们过去。海盐斗兽场里已经布置好了。\r 　　“小柑，加油！”\r 　　“嗯，你也是。等三天比赛完了我在床上等你。”\r 　　“哼，浪货！”\r 　　李裂拍下我的屁股，往自己的操作台走去。\r 　　诺大的一个斗兽场没有一个观众，正如规则所说，评判者们在比赛结束前不能看到每道菜是有谁做的，与此同时斗兽场外封了八条街道，摆上数千张桌椅，还借用了三栋步行可及的大酒店，为食客们提供良好的就餐环境。外面的具体情况我们看不见，斗兽场内却是一片热闹的景象，整个场地都铺上了橡胶垫，当然还有排水系统，不再有裸露的土地，整整80套操作台摆成近似9*9的方阵，每套都包含种类齐全的手工厨具和烹饪电器，很多我连见都没见过，更别说怎么用了。方阵很可能是按席位拍的，我认识的人都离得很近，李裂拍完我之后没走几步就到达了自己的操作台，而我傻不唧唧地转了一圈，发现自己的台子就在他边上。\r 　　死处男和卡琳娜像看傻子一样看我：\r 　　“我们眼睁睁地看你从我眼皮底下走过去了。”\r 　　“是啊主夫人，我还听见你说在床上等李公子呢。”\r 　　我们左边是大肚子将军的操作台——以及他本人！他穿上厨师服之后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厨子，打下手的是他的两位翻译官，一男一女。我们右边就是李裂——和他爸！第三个人居然是他们的得力女将“七妹”！他们三人也穿上了厨师服，看起来却完全不像是厨子，总觉得聚在一起就是为了解剖点什么，从某些角度来说也没错。再往后我看着眼熟的就是胡子船长，这片圣玛丽安娜租界的拥有者，带着两个看起来味道不错的小洋娃娃，可惜不让自备食材否则可以把厨师煮来吃吃。再右边是金丝伶鼬阿文哥哥，可谓是超强三人组，光是阿文哥哥一个人都够赢下比赛了，何况金丝伶鼬也都是烹饪高手。最后弹涂姗姗来迟，和金丝隔着胡子船长，她不需要助手，她只有一个人。第一排只到金丝，我的左后方和后方就是奴隶商人和王沙涟，奴隶商人带着两位我不认识的船员，看起来就是在船上管伙食的普通厨子，王沙涟带了黄蕉和蓝鱼，一家三口共同上阵。\r 　　然后观众席的椅子上突然铺上塑料布，工作人员把一车一车的食材分门别类摆到椅子上。\r 　　“肉是切好的？怎么分的部位？”\r 　　“也有整的，但是已经宰完了。”\r 　　一些新鲜的女孩尸体挂在肉钩子上，看起来就是刚宰的，尿液还在顺着脚尖往下淌，还有一些活的，游走在操作台之间，据说活畜每组最多使用三个。这些小畜牲们都很乖巧，也基本都是由UNGMC从各大厂商采购来的，负责打下手，负责试吃，也负责在必要的时候成为食物。游走的除了这些女孩之外，居然还有少数食客，但看起来更专业，胸前戴着金色的餐叉胸标，他们可以随意进出斗兽场，可以吃也可以看，之前没听说有这种角色。\r 　　弗朗西斯将军小声说：“连我也只是听说，这些是UNGMC邀请的顶级美食家，味觉很专业，他们有权观看制作过程，他们有权打分，权限区间在100分至-100分，每分相当于普通顾客消费一份。”\r 　　卡琳娜激动地说：“也就是说，如果一位职业美食家极度喜欢我的食物，他可以直接给我打100分！？相当于我的食物被吃掉了100份！？”\r 　　“但也别忘了，如果你的食物过于难吃或者不符合限制条件，他们有权给你减掉100份。”\r 　　我心里一紧，真怕自己忙碌一天结果得分还不到0，那真是太丢脸了！稍微数了数，游走着的有20多人，场外可能还有一些。\r 　　我们还在聊着天，然后突然比赛就开始了！\r 　　………………\r 　　所有人都突然间忙碌起来，只有我们三个傻站了半分钟，大眼瞪小眼，还是李裂提醒我们“开始了”我们才假装手忙脚乱地操作一番。\r 　　“计划！按照计划！”死处男首先稳住阵脚。\r 　　“什么计划来着？”\r 　　“我拿手机记了……对对早餐！昨天咱们说过嘛，顾客们一大早在斗兽场外等，早饭肯定也没吃，十月底天又变凉了，座位又大部分是露天的，最舒服的就是一份热乎乎的早餐！”\r 　　“早餐咱们写了五种菜谱嘛，从哪个开始做？”\r 　　“就从早餐C开始！”\r 　　卡琳娜听我们决定好了，她首先行动起来，把一整袋10公斤面粉倒进大盆里，打入几个鸡蛋，加几勺盐，搅入大量黄油，加水和牛奶用力揉。这份工作需要非常强大的臂力，看似瘦小的卡琳娜力气却不小，几乎能和我的右手掰手腕。她几乎把整只手臂都陷入面团里，效率比练习时还高得多。\r 　　我叫住一个小肉畜：“你，过来！”\r 　　她脱了鞋就要往我案板上爬，我赶紧把她薅下来：\r 　　“不是吃你，跟我来搬东西！”\r 　　我们走到食材区，看了看切好的肉，选中几坨瘦多肥少的臀尖，让她跟我搬回来。搬回来后死处男已经帮卡琳娜把面和好了，一秒都不休息地开始处理肉。\r 　　“卡琳娜，你把我切成块的肉塞进绞肉机里！小柑，肉馅每绞出一大碗你就开始搅！调料就按咱们试好的量搁，千万别着急，随时数着自己搁了几勺了！”\r 　　“放心吧！”\r 　　“主人，我一个人就能进行切肉和绞馅，你去帮助主夫人吧。”\r 　　“好，我把菜拿来。”\r 　　我搅好两大碗肉馅的时候，死处男已经拿回蔬菜并且分别弄碎了，把肉馅分到不同碗里，各放入不同种类的少许蔬菜丁，有洋葱的，有蘑菇的，有胡萝卜的，也有橄榄的。\r 　　卡琳娜启用了一台机器，把面团塞进去，从一条小传送带里吐出正圆形的面皮，非常漂亮，然后一切进入半自动化，面皮被放进平底碗形模具里，填上馅料，撒点奶酪碎，再用另一张面皮往上面一盖，刀刃划几道窟窿，一枚美味肉馅派就万事俱备了。\r 　　我人生中从没用过如此巨大的烤箱，每层放64只派可以同时烤三层！而且每层都有自己的电热丝！一炉要烤近半小时，我们当然不能闲着，赶紧准备别的食物。蒸熟的去皮蚕豆又香又软，面得像白薯一样，毫不留情地碾成泥，加入少许奶油，加入盐和胡椒粉，攒成球状待用。\r 　　等到肉派出锅了，卡琳娜忍着烫捏着一个尝了一口：\r 　　“嗯！比昨天练习的还好吃！”\r 　　然后举到死处男嘴边，让他也尝一口，再然后我也咬了，派皮酥脆，肉馅不干不腻，带着少许蘑菇的嚼劲，带着烤化的芝士，于是一口不够吃我又咬一口，想想全程半点失误也没有，完美到了令人惊喜的程度！\r 　　不能等到变凉，用磁条标记过的小盘摆成一排，盘子当然也都事先加热过，一只烤肉派放进去，派上顶着一个雪白的蚕豆泥球，淋上一勺死处男从一开始就顺手熬上的黑椒肉皮酱，一份蚕豆泥肉派就做好了！我们三个一旦形成人工流水线，效率就能猛翻不止三倍！第一个派还是烫的，第二百个已经淋好肉酱了。刚才跟我搬东西的肉畜女孩走过来，问我们要不要推出去。\r 　　“推出去吧！让他们尝尝！”\r 　　目送第一批200只肉派离开斗兽场，我的紧张也达到极点，我们无法立即得知得分结果，每隔两小时报一次，在第一次出结果前我们还要继续工作！烤派被推出去之后，经过一个写着“2”的窗口向顾客发放，尽管顾客们不知道2具体是哪个团体，但这就是我们的数字。\r 　　“48分钟！”死处男惊喜地说，“看来咱们三个都是临场发挥型人才，今天这个无论味道还是效率都比练习高得多！说是翻倍也不为过！”\r 　　我很难说10点供应出去的食物算不上早餐，我只能说外面的人已经饿瘪肚子了。聪明的参赛者已经把第一批食物让女孩们推出去了，更聪明的只能更早，饿到快10点的客人正是饥不择食的时候，这时候无论让他们吃什么都会觉得好吃，会在大脑里产生深刻的印象，然后形成“这家店好吃”的固有意识，进而推荐给更多朋友。而现在，此时此刻，只有少数团体供应出了少数食物，就好像在一群饿狼中间扔一只剥了皮的兔子，供不应求到了极点，无论几盘都会被消费一空，越早供应越没有竞争对手！我们不属于最快的，但也属于第二梯队，有些组看见我们在烤派，似乎很不屑一顾，等我们的派都端走十分钟了，他们还在给自己的每一盘食物精雕细琢。至于聪明的第一梯队，金丝和弹涂当然包括在内，除此之外还有黄蕉。金丝他们仨居然做了和我们类似的酥皮肉卷，黄蕉和王沙涟居然做了三明治，而弹涂则是最快的，端出去许多碗瘦肉麦片粥，撒上熟蛋清碎，撒上海苔粉，金黄金黄的，让人舍不得动勺。\r 　　卡琳娜很高兴，看来我们的思路是对的，别的组也都没拿出华丽的食物，但是她也很担心，不仅担心我们，还担心这次比赛：\r 　　“如果等待一个多小时的客人们发现自己吃到的就是这种东西，这种超市常见的快餐，而不是海参或者鲍鱼，他们会不会生气？”\r 　　“为什么会这么想？海参鲍鱼之类的也只不过是食材而已，重要的是厨艺，不是吗？”\r 　　“但那是很奢侈的食材，顾客们一定期待那种东西……”\r 　　我拍拍端盘子女孩的肩膀：“咱们用的食材可比海参贵多了！”\r 　　一边说话一边还得继续干活，一边干活一边想象着外面的人吃我们烤的肉派的样子。他们会喜欢吃吗？会不会感觉味道很一般？虽然我觉得很好，但是万一他们的口味比我想的刁钻得多，会不会对这只简单的烤派留下不好的印象？会不会对2号窗口产生不好的印象？我们供应出200份就会留下200个不好的印象，然后一传十，十传百，就算我们后面的做得再好……也许第一道菜更应该花时间精雕细琢？\r 　　“主夫人！你累了吗？”\r 　　“啊？抱歉……”我赶紧停止胡思乱想，继续工作，思考间，基本上每个小组都供应出第一批作品了，而弹涂那个窗口的供应基本上是不间断的！\r 　　死处男说：“然后咱们暂时就要各忙各的了，按照计划小柑开始准备午饭，这次别着急，给你20分钟好好选食材，选回来洗净切好，10点半前完成准备工作，我和卡琳娜用这段时间做点小点心，这样一来也能像弹涂一样一天到晚都能不间断地供应。记住，质量和效率缺一不可！”\r 　　[newpage]\r 　　按照计划午饭要做意面，当然不是普通的意面，我们的意面必须非常好吃！我把端盘女孩又带到食材区，食材区的东西比大型超市还齐全，除了女孩肉之外也有猪牛羊鸡鸭鱼和各种海鲜，当然我们仍然以前者为主。虽然也有成品番茄酱，但是没有弹涂说的最好吃的那个牌子，所以我决定自己做，于是把一大堆番茄装进手推车里，还有蒜和洋葱，还有少许其他蔬菜，先让端盘女孩帮我提回去。这些女孩在赛场内是自由而无义务的，但她很好心，穿着和我们一样的厨师服，一直在帮我们。番茄洗净切成小块搅成汁，放少许盐慢慢熬，熬的时候把蒜瓣拍扁，少许油煎出蒜香，然后葱头也切成小块炒出香味，通过简单的加热使这两样辛辣食材变得香甜可口。端盘女孩帮我洗净了香芹，我把茎部切碎，放进番茄锅里煮，叶子想不到有什么用就只能扔了，炒熟的蒜和葱头也煮进番茄汁里，除此之外再放少许切碎了的胡萝卜。番茄汁的沸腾变得越来越粘稠，鼓起一个个鲜艳的气泡，我认为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再次倒入大型料理机搅匀，胡萝卜和香芹沫也彻底打碎，打成一锅橙红色的粘稠液体，非常漂亮，这就是我的自制番茄意面酱！\r 　　煮西红柿收汁的时候我也没闲着，去选下一步骤的食材。必要的香草料之类不多赘述，一一取齐，面也很重要，考虑到效率做鲜面不现实，我选用了比较常见的细面。我不打算做素食面，比赛也限制必须用肉，所以我来到冰柜前，转了三圈，选了一大包金丝雀城产的“红果牌”包装培根，红果牌培根选用上等甜水45号为原材料，取用每只身上同一部位的腿肉和五花肉，经过腌制和榉木烟熏，而非使用廉价烟熏液泡制，肥瘦均匀，脂肪层纹理分明而有规律，算是包装可食用人类熟食里最畅销的产品之一。除此之外我还拿了一些碎奶酪。\r 　　准备工作差不多完成，也到了死处男给我规定的时候，他们两人也完事了，炸了一大堆金黄酥脆的女孩里脊柳，满满地装在每一碟里，配上他们精心调制的牧场酱，让端盘女孩推出2号窗口。\r 　　“推出去就快回来，我们后边还需要你帮忙呢！”\r 　　尽管今天一点都不热，死处男还是用袖子抹了把汗。八十张台面同时烹饪，有人爆炒得火光冲天，有人蒸煮得热气腾腾，所有香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难以形容的更加奇妙的甜香。看看左邻右舍，大肚子将军正在烤肉，不知道想怎么和面食结合在一起，李裂和他父亲正在炒粉，选用上好的里脊外脊肉，一份份地炒，不断地供应，再看后面，王沙涟和黄蕉手忙脚乱不知道在干什么，吵得不可开交，台前只有可爱的小蓝鱼双手不停地做菜，而奴隶商人和助手们则取回一大筐鳕鱼，正在一条条细细处理，旁边还有虾蟹贝类，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次比赛的重点是海鲜。\r 　　一只大平底锅烧起来了，死处男把许多培根摊在热好油的锅上煎！这是非常困难的工作，因为我们想要多份供应，多份同时料理，没时间一盘盘做，没时间做完一盘洗干净锅再做下一盘，要求一些手速，以免翻面不及时煎糊。卡琳娜开始切菜，死处男把培根也煎好了，完美程度如我所想，边缘焦脆而微微翘起，脂肪融化一部分而使整片培根挂满诱人的色泽，取出后切分成五厘米长的小片，放入网中沥油。葱头和蒜切好了，先炒葱头，把硬邦邦的葱头炒软，再炒蒜末，使洁白的蒜末泛上些焦黄，把沥好油的培根片也炒进去，大火翻炒，看颜色差不多了，葱头不能再软了，于是把我刚才准备好的自制番茄酱倒进去！\r 　　“咕嘟咕嘟……”\r 　　浓稠的番茄酱小火慢炖培根片，培根片也失去了原有的光泽，挂上一层酸酸甜甜的红色。死处男暂且盖上锅盖，看好表。\r 　　大汤锅把水烧开了，赶紧就开始煮面！尽管这只是意面，这可是一道需要精雕细琢的意面！意面包装建议煮十分钟，我们把计时器定好9分钟，卡琳娜握紧意面，双手一旋，一把意面像花一样搭在一圈锅沿上，然后往面汤里加一些盐。与此同时我们对番茄汁进行最后的调味，按比例放入定量的盐和黑胡椒粉，放入披萨草、欧芹和罗勒。\r 　　“记着弹涂说的，胡椒不要碾碎就直接放，用筛子把没味的胡椒皮筛走，只留下最辛辣的胡椒芯粉。”我叮嘱他们。\r 　　“主人看着锅，我准备盘子，主夫人可以用这几分钟看看别的组的进展，11点后就该陆续供应午饭了。弹涂夫人说过，比赛三天将是我们学得最快的时候。”\r 　　我知道这不是休息，探明敌情也是一项艰巨的任务！李裂那边依旧只是炒粉，把里脊肉切成条腌好，花生碾碎，炸些虾仁，蛋液打好，切好葱叶，绿豆芽洗干净，根据不同风味还有胡萝卜或玉米仔等配料，油热了下锅一炒，放几滴耗油和鱼露，放几滴罗望子酱，把所有这些东西翻炒在一起，放一串绿油油的青胡椒串，装盘之后摆一牙柠檬，五颜六色的一盘，没有人会说它不香！\r 　　弹涂似乎正在煮咖喱，我想起李裂说的她把整层酒店的食欲都勾起了的那件事，可见咖喱对她来说有多拿手！她身边不仅我在看，金丝也在目不转睛地看着，不仅看还拍照，还想用手沾点尝尝，被弹涂狠狠拍一下手背，赶紧缩回去。\r 　　“你这是……什么好吃的呀？”金丝紧张地笑着说。\r 　　“不告诉你！”\r 　　伶鼬隔着大胡子船长喊她回去：\r 　　“金丝！！！跑哪去了！？你切这么多土豆是干什么用的啊！？”\r 　　“我也忘了，你问阿文哥哥！我正侦察敌情呢！”\r 　　“不是！我是让你把案板给我腾腾！我连切个葱花的地方都没有！还有文碍说他根本就用不着土豆！”\r 　　他们三个无论谁的厨艺都强我百倍，然而此时根本就是一团乱麻，三个诸葛亮顶不过一个臭皮匠，钢盆里和案板上堆着各种切好的食材，刀功精湛可见一斑，选材也都是最一流的，用来做什么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r 　　“主夫人！回来吧！端盘子的女孩已经忙不过来啦！”\r 　　“来喽！”\r 　　揭开番茄酱锅，酸香扑面而来，就连大肚子将军和李之尚都忍不住扭头看我们，与此同时煮意面的九分钟也快到了，死处男挑出一根用叉子挤断，截面已大部分煮熟，中间只留了一小点夹生的白芯。\r 　　“叮！”的一声计时器停止，死处男把面捞出来，用巨大的漏勺沥沥水，然后——一股脑倒入番茄酱汁中继续炖煮。卡琳娜用长柄勺舀些白色混浊的面汤，散发着浓郁的麦香气，浇入番茄酱汁中。\r 　　“快！快！就一分钟！一分钟后出锅装盘！”\r 　　我们就是一条流水线，端盘女孩也是流水线上一环，四个人缺一不可，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不能出错，否则就会打乱节奏。死处男把面捞出来放进盘里，浇上培根番茄汁，卡琳娜确保每盘有相同的培根片数，然后撒上帕玛森干酪碎，我用厨房纸巾把盘沿沾的酱汁擦干净，扯一丛欧芹叶做装饰，端盘女孩把这完美的一盘摆入小车，上上下下摆了三层。\r 　　卡琳娜催促我们：“继续煮面！继续煮！我相信第一车会很快被取光，吃过的人还会推荐给朋友！”\r 　　………………\r 　　我不知道午饭期间供应出去多少份意面，三百盘肯定打不住，口味也有七八种，当然所谓午饭是从上午十点一直忙到下午三点，毕竟顾客一吃就是一整天。一开始我们还只是盲目地做，每种口味都弄点，后来居然收到了反馈，居然向我们“点菜”，端盘女孩说2号窗口外面排队的人很多，很多人直接问有没有番茄培根面，除此之外要得最多的就是白汁意面。白汁意面甚至不是我们三人计划好的菜，而是我从李裂请的两位大厨那里学来的，用时更短，十分钟就能做好一份，同时打开12个火眼就能同时做六份，而我之前也只试过同时料理三份菜。\r 　　“主夫人，我去给你拿点蛋黄酱，或者用牧场酱？”\r 　　“不用！”\r 　　“你不是做白汁吗？或者用奶？”\r 　　“做白汁不需要那些东西，手边这些足够了，唯独没有的就是……我自己去取。你先把意面煮上！”\r 　　熟食区的产品五花八门，还真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食人鱼牧场出品的上好的风干脸肉！这是选用肥嘟嘟的女孩脸蛋或下巴制作而成的一种食材，切割下来进行熟成，用温水洗净，用盐糖麝香腌渍脱水制成。取回操作台，削掉杂质较多的脸皮部分，露出大块洁白的脂肪和小部分暗红色瘦肉，切成小块待用。平底锅架在灶台上，开中低火，不等锅热就把肉块撒进去，每锅放不到一百克，放一瓣拍扁的大蒜，放入细筛过的黑胡椒粉，和肉块一起慢慢煎炒。\r 　　六只鸡蛋打入碗里，羊奶干酪擦丝，和蛋液打到一起。这时脂肪丰富的脸肉已经煎好了，融化的油脂把蒜瓣煎得有些微焦，腌制时的香料气味和浓郁的蒜香结合在一起，扑鼻而来，然而此时蒜瓣的使命也到此为止了，从锅中夹出来扔掉。\r 　　煮好的意面用捞勺直接捞进平底锅翻炒，也不用沥水，就用捞面时夹带的面汤半炒半煮，水油接触发出一阵热气腾腾的滋滋声。翻炒两下赶紧把火关掉，温度本就不高的平底锅很快把滋滋声压抑下去，面和肉之间的汁水也不再沸腾，无疑低于一百度。于是进行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步——翻搅的同时把奶酪蛋液加入锅中！这一瞬间，面汤，肉汁，乳酪蛋液，三者以近乎魔法般的方式结合到一起，成为了这道菜的灵魂——白汁！\r 　　盛入白盘，撒上更多黑胡椒粉，擦进去更多羊奶酪丝，完美的一盘，无可挑剔！\r 　　“主夫人！你看起来就像专业厨师一样！！！”\r 　　[newpage]\r 　　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溜达过来，穿着长靴长袜和哥特式蕾丝公主裙，虽然是亚洲女孩面孔但是头发染成淡金色，脸也白得像羊奶浸过一样。李裂赶紧色眯眯地对她说：\r 　　“快过来躺下，我们正好要做一道酥乳臀尖煲，就决定用你了！这么细嫩的脸蛋也正好给小柑做面条用……”\r 　　“我乳房不大，屁股也很小。”\r 　　“那也没事！正好我们还要做个宫丝板面，要用新鲜的子宫！还不快点！？别耽误工夫的话我还能抽两分钟拿擀面杖给你舒服舒服！”\r 　　女孩走过去却没躺下，拿出小本写了个数字，同时毫无表情地说：\r 　　“身为厨师却观察力低下，判断力被性欲影响，你想对我进行性器按摩，虽然有传闻说能使肉质柔软，但更科学的理论证明这只能刺激我收缩肌肉并增加无谓的乳酸，除此之外就是在你的擀面杖上沾满不卫生的阴道液。说到卫生，你处理肉畜的第一步不是带到屠宰区进行清洗屠宰，而是直接让我爬上案板！？甚至不为我冲洗汗渍，不刺激我排空膀胱，不把我的口腔、阴道和肛门刷干净，任由一切不卫生的人体分泌液蹭在你的操作台上！？而且化妆和染发是肉用女孩的禁忌，不仅影响口感还涉及食品安全问题，你作为全球最大可食用人口企业的继承人居然企图选用我这种低劣肉畜，实在令人失望。没错我的肉质确实很低劣，前提是如果我是肉畜的话。我本来想给你们多加10分，现在看来倒扣20分比较好。”\r 　　李裂和他爸一阵尴尬，我也是这才注意到，她的胸前挂的不是二维码，而是金色的餐叉胸标。\r 　　卡琳娜赶紧拽住她：“来尝尝我们的意面吧！尤其是主夫人做的白汁意面，就算不打分也一定要尝尝！”\r 　　“我在外面吃过了，所以才想进来看看，2号窗口的味道不错，但也很明显能尝出是烹饪新手，我听说了你们跟着弹涂夫人突击厨艺的事，很惊讶于你们的成长速度。我给你们30分——不是给今天的，到目前为止你们的食物还没有一道值得上这30分，这是给你们未来两天的，如果之后两天没有任何进展，我会把这30分扣回去。”\r 　　“谢谢！谢谢！！！”卡琳娜激动地说。\r 　　………………\r 　　“听说有人拿到权威美食家的100分了！”\r 　　“是谁是谁！？”\r 　　“听说是弹涂夫人！”\r 　　下午三点半，就在我们以为能有十分钟休息时间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有人这样议论。不少人都扔下工作跑过去看，卡琳娜让我也过去，这是绝好的学习机会，就算学不到烹饪技巧也至少能知道一位对手的实力是怎么样的。我们还算离得近的，李裂也过去了，去了一看，除了像我们一样刺探敌情的之外，还有很多参加比赛的二流职业厨师怀着不服气的心态去惹事，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身为多年从业者居然没有得到加分，而一位出嫁仅十年的家庭主妇居然能做出味道比专业更专业的菜。\r 　　“如果我做的食物还不如我本人好吃，我丈夫有什么理由吃难吃的东西而闲置这么一大块美味的肥肉？如果你们像我一样怀有这么一种压力，而不是单纯的赚工资或者参加比赛赢取奖金，你们也会在厨艺上有大幅度进步。”\r 　　弹涂一边忙碌一边回复来和她说话的人，没什么好脸色，直到看见我们来了才笑了笑：\r 　　“李裂啊，还有橘子，你俩怎么不好好干活也找我玩来了？”\r 　　“看看你是什么好吃的拿了那么多分！”\r 　　“你们都误会了，并不是有某位权威评判员给我100分，而是三个人，三个人合起来一百分，两个30一个40，也就是说对他们来说我的食物也就值三四十分的美味吧。”\r 　　“那也不错啦！不像某人调戏评判员被倒扣20分！”\r 　　我不怀好意地斜眼看着李裂一乐，李裂气得使劲捏我脸蛋子，弹涂欢快地笑起来。\r 　　“哈哈哈哈哈哈……”\r 　　“对了对了，你是做了什么好吃的才引得三位评判员都给你打分啊？”\r 　　金丝也跑过来：“赶紧给我们吃吃！”\r 　　“我才不给你们吃！！装盘里推出去就是一分呢！”\r 　　李裂沮丧地说：“你还真自信啊，我们可没信心做多少盘就能吃光多少盘。同样是自助餐，你是排着队拿还供不应求的那种，我是从早搁到晚都吃不完的那种。”\r 　　“也不至于。”一个女孩声音说，我们回头一看，正是刚才给他打负分的那个，李裂见了一阵尴尬。\r 　　“抱抱抱抱歉……我其实很少调戏我不打算宰的女性……刚才是真没看清……要不然我用行动向你道歉，晚上结束了请你吃个夜宵如何？”\r 　　“人渣啊！”我和弹涂异口同声地乐着说。\r 　　女孩说：“不了，谢谢，品尝一天美食之后很难吃得下夜宵，没别的事请让开一下。”\r 　　李裂让开之后她走到滩涂的操作台前面：\r 　　“我想品尝你的食物，但是6号窗口实在排队太长了，所以进来看看你这边有没有做好的，当然这不合规定，你完全有权拒绝，我也不保证吃过之后就一定会给你加分……”\r 　　“吃吧吃吧，盘里都是做好的，就是没有像样的桌椅，只能站着尝两口。”\r 　　弹涂递过去一个勺，金丝立马就嫉妒得急眼了，扬言要把弹涂做成泥鳅炸薯条。\r 　　盘里装的不是传统意义上咖喱，虽然也像咖喱一样配米饭吃，也像咖喱一样用粘稠的汤汁煮肉和菜，但香味却完全不同。评审女孩吃一口，露出惊喜的表情，紧接着又吃了一勺。\r 　　“这……这难道是……等等我再尝尝！”\r 　　“是我自创的一道美食，命名为草香咖喱。”\r 　　“这肉的口感……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煮的？”\r 　　“比赛9点开始，我腌了一个小时，从10点开始烹饪，12点开始供应。”\r 　　“你明明选用了韧性强而纤维粗糙的腿肉，只用短短两个小时，口感处理得如此细腻，就连本应难以咀嚼的大块肉筋也成为了入口即化的膏状体，这难道是……高压处理吗？”\r 　　“没错，隔水压，我在高压锅里放个金属架，架上放一个碗，碗底高于液面，碗里是腌好的肉，然后再把另一个稍大的碗扣上去，就像屋檐一样搭在上面，中间的缝隙足够蒸汽进出了，加少许水，压力到达阈值后定时定压进行烹饪，这样压出来的肉既能软化口感又能避免大量流失干物质，还能避免稀释腌好的味道。当然也感谢协同主办方UNGMC为我们提供如此质量上乘的食材。”\r 　　“但是这份香味呢！？等等，我应该很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很熟悉才对……总之确实很香！你和别人不一样，你理解了这场比赛的主题！”\r 　　“想的没错杨小姐，这就是我的切题之处——产自日本的大麦嫩芽粉！所有人一听到麦香，听到cereal fragrance，想到的首先是成熟果实的香味，富含淀粉和蛋白质，那就像是另一种形式的糖的香味，就像是能量的香味。但是这远远不够，尤其是当人们同时接触咸味，接触口味更重的辅食时，这份麦香就显得难以发挥，很容易被掩盖。那么，那么怎么才能突出香味以切合主题呢？为什么不尝试把谷物作为香料的一部分？这道草香咖喱，从最开始的腌肉，高压处理，再到后面对汤汁调味，甚至煮饭，都或多或少地加入了嫩芽粉，使这份清爽的香味渗入到食物的每个部分中。”\r 　　“嗯，不错，非常好，不愧是弹涂夫人，我也为你的作品加40分！”\r 　　“谢谢！谢谢！”\r 　　“外面已经有传闻说6号窗口就是由弹涂夫人供应的，甚至有人在给这个猜测下注！不过抱歉我实在吃不完一整盘，你也知道，我们从早到晚都要……”\r 　　“懂的，懂的，正好有些朋友也想尝尝，勺就放在水池子里吧。”\r 　　我们听到这话知道自己有的吃了，金丝也不再拿她配薯条，弹涂给我们每人发个勺，每人就一口，吃完把勺扔池子里，实在想吃第二勺就拿个新的。\r 　　一口吃下去，我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她的处理手法不是我们三个新手能比得上的，简直把肉处理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每一根肌肉纤维都能尝到鲜嫩麦芽的清香，再结合肉本身的蛋白质香味，包括肉筋里的胶原蛋白，说是完美诠释主题也不为过！\r 　　女孩走后李裂小声问弹涂：\r 　　“问你，你刚才叫她杨小姐，她是谁啊？”\r 　　“杨小疑，杨诙的女儿。”\r 　　“亲生的！？”\r 　　“当然是亲生的，而且是独生女。怎么了？你还谁都敢惹啊？”\r 　　“嘿嘿嘿，虽然是我眼瞎没看见胸章，我说让她躺案板上挨宰的时候，这小丫头下边绝对湿了！我能看出来，绝对的！”\r 　　我拧他脸：“你这叫眼瞎？眼瞎你怎么还有透视功能呢！？”\r 　　[newpage]\r 　　我回去和他们审视定制好的菜谱，感觉和弹涂的差距简直无比巨大，确实如题目所说，每道菜都有肉，每道菜都有谷物，但是哪道菜也没突出谷物的香气，与其说是切题，只能算是勉强不跑题罢了。\r 　　“怎么办呢……要继续做下去吗？”卡琳娜为难地说。\r 　　死处男说：“时间不允许了！如果咱们现在改菜谱，晚饭时间肯定赶不上！固然专业评审员的加分很重要，但是竞争主体还是外面的几万吃货，他们绝大多数可不管切不切题，只要东西好吃就好！”\r 　　我心里很沉重，叹了口气：“今晚散场别休息，花三个钟头好好想办法！至于现在，暂时还按原计划走吧。”\r 　　按照计划我们的晚餐是烩饭，做了一天的面食也烦了，晚饭主食换成水稻。尽管目前还没做出切题的食物，但是至少食客们对2号窗口留下了不错的印象。烩饭这个东西平常我们很少吃，甚至比意面吃得还少，也算是意大利风味，但和意面不同的是，其生硬的口感很难被亚洲人所接受。\r 　　“要做这道菜吗主夫人？我怕顾客们不喜欢……”\r 　　“我要做烩饭，但不是正宗的意式烩饭，全世界把米饭烩着吃的吃法简直数不胜数，谁说我要照本宣科地按照其中一种做？”\r 　　死处男很担心：“你又要做计划外的食物？咱们可没练习过什么自创烩饭！中午的白汁意面好歹是五星级大厨教你的……”\r 　　“没事！融会贯通！”\r 　　“我怎么记得半分钟前你还说要按原计划走？”\r 　　“只不过在总体计划上有微小改动！”\r 　　卡琳娜说：“风险太大了，如果我们做正宗意式烩饭，至少一部分食客能够认可，但是如果我们临时改良，万一失败了，结果就是不被任何人接受！没人因为做饭的是初学者就心生谅解，他们不知道眼前的食物出自卡琳娜二世和两位主人们，只知道这道难吃的食物取自2号窗口！”\r 　　我厉声质问她：“你已经认定我做的东西难吃了吗！？”\r 　　她被我吓得有些哆嗦，躲到死处男身后。死处男指指表：\r 　　“看看几点了！吃饭早的五点就要吃晚饭，你现在开始创新！？试做不用一小时？别忘了比赛没有夜宵，每天八点就结束！厨艺比赛是你热血沸腾的场合吗？”\r 　　“弹涂说这三天我们要飞速学习，杨小疑也这么说！那么学什么？怎么学？一切按计划的话那还用得着学吗？”\r 　　“杨小疑是谁？”死处男问。\r 　　“给咱们加30分的那个，说明后天没有长进还把分扣回去。杨诙独生女。”\r 　　“哦哦那个，没想到还是个权二代！你也说了等今天的比赛结束咱们再讨论修改明天的菜谱，忙到十一二点都行，现在就别折腾了！”\r 　　“成吧成吧！如果输了就都是你俩害的！反正要什么神秘奖品的不是我，怎么做都随便吧！”\r 　　卡琳娜还非常气人地说：“主夫人这样想就好。”\r 　　于是按照计划分工，做难吃的烩面，不是烩面本身难吃，而是我实在吃不惯。如果一道食物我自己吃不惯，不觉得好吃，那就再怎么做也没动力，当然反之就激情四溢，尽管做出来并不是给我自己吃的。不知职业厨师是否有这样的苦恼，反正目前这是我难以逾越的心理障碍。\r 　　像没煮熟的粥一样的夹生的米饭……\r 　　死处男把我打发到食材区拿菜，我拿了一些精瘦里脊和肌腱，拿一些成品的女孩肉肠，拿一些葱头之类的菜，还有烩饭必备的意大利短米，之类之类的，总之就按计划好的菜单弄。\r 　　拿回操作台，风风火火地煮里脊肉，肉不是重点，重点是煮肉的汤，为了迅速使干物质融入汤里，洗掉血沫之后用高压锅进行高温高压处理，这样处理40分钟，肉块小了不少，同时汤汁变成了漂亮的淡黄色。\r 　　女孩肉肠要下锅炒，为了避免把皮炒成难看的卷状，所以干脆剥掉，肉馅捏成小段，就像小丸子似的。平底锅烧热橄榄油，葱头沫倒进去翻炒，炒出香味的时候把小丸子扔进去，有肥有瘦，也是上好的臀尖肉绞的，炒两下就变成漂亮的焦黄色，散发出幼龄女孩特有的肉香。紫圆白菜也切好了，粗略切成大片叶子，扔进锅里炒软，为整道菜增添了颜色。然后，然后，也是我最吃不习惯的部分，直接把生米倒进去翻炒，边翻炒边倒入干白葡萄酒，等到酒精差不多挥发完了，香气浓郁的肉汤舀一大勺倒进去，倒进去小火慢熬。\r 　　卡琳娜忙着弄饭，死处男也没闲着，又剥了一些肉肠，掏出馅料，和帕玛森奶酪屑搅在一起，撒上碎西芹叶，搓成小巧的肉丸，平底锅倒上油，肉丸放进去小火慢煎。\r 　　炖饭的肉汤耗干了，耗干了再舀一勺，又耗干了又舀一勺，边炖边炒，放进一块黄油继续炒，当然还有不可或缺的帕玛森奶酪屑，几样东西一放，操作台上弥漫着浓郁的奶香。\r 　　“真棒！”卡琳娜流着口水说。\r 　　她把这锅粘稠的紫色米粥舀进盘里，勉强能搓成山形，顶端又加了一些奶酪屑，加几个煎熟的肉丸，倒上香脂醋，撒点切细的紫甘蓝丝，一盘紫甘蓝香肠烩饭大功告成！\r 　　我们都吃了一口，确实非常成功，成功到了可怕的地步。我不能说它难吃，只是我实在吃不惯，米饭和奶味混合在一起已经是我接受能力的极限，何况还是如此粘稠状，米饭也是如此半生不熟。\r 　　“赶紧端出去吧！”卡琳娜说。\r 　　我极不放心地看着端盘女孩把一盘盘生米丸子粥端出2号窗口，她一边端我们一边做新的，她让我们做慢点，可想而知取用者不多，食物在窗口造成了挤压，后来她让我们干脆休息片刻，煮煮肉什么的，过了20多分钟才让我们继续供应。\r 　　不祥的预兆不止如此，几个专业评审员品尝了我们的食物，也包括杨小疑，他们吃过之后没有什么评价，也看不出表情，除了其中一位给我们加了3分以外，另外的都没什么反应。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只给我们加3分，当然最直接原因就是：这是一道最多只值3分的食物。\r 　　“主夫人，米不够了，再去拿点吧。”\r 　　我注视着洁白的意大利短米，陷入了绝望的沉思，我们不是重在参与，从来也不是，而是要追求胜利，至少是卡琳娜要追求胜利，但她现在却又怎样呢？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做的食物不被接受，却又不敢做出任何改变，谨小慎微，殊不知这是竞争无比激烈的斗争。我只是个帮忙的，我又能怎么样？难道还能……\r 　　我突然放下手中的意大利短米，产生了一些别的想法，她不敢改变，那就我变！我等不及今天晚上再研究菜谱了！比赛最重要的晚餐必须拿下来！！！顾客为什么会不接受？他们当然不接受！连我都不觉得好吃的东西，别人怎么会觉得好吃！如果要进行改变的话……首先就把这份半生不熟的口感改掉！意大利短米以高蛋白量著称，也是其富有“嚼劲”的关键，为了把嚼劲去掉，我思考片刻，铲了几铲子蛋白量相对少得多的东北精米提了回去。\r 　　“唔……！真香啊！怎么比刚才还香！？”\r 　　新米下锅，卡琳娜陶醉地闻着香味，我偷偷笑了笑，感觉自己做了件正确的事。\r 　　………………\r 　　我们就这样又供应出20多盘，然而很快我意识到不太对劲了，尽管烩饭的外观没什么区别，却传来绝望的消息，据端盘女孩说，很多顾客只吃了一口就扔下了，还评论说难以下咽！我大惊失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卡琳娜慌张地说。\r 　　死处男拿勺吃了一口盘里的饭，不禁皱了皱眉头，用愤怒的眼光看着我：\r 　　“你这是什么东西！？”\r 　　“什么……什么？烩饭啊……”\r 　　“我是说！你拿的是什么米！！！？”\r 　　“我就是……觉得一开始的太硬，就想改进一下，就用了好熟的米……”\r 　　“你自己尝尝！！！！！”\r 　　我不服气地一尝，瞬间傻眼了，如果说之前的还能叫烩饭，现在这个连粥都算不上，尽管看起来还好，吃进嘴里才发现完全就是一团浆糊，所有米粒都被炖成稀烂的糊状，大量淀粉融入汤里，再配合黄油和奶酪，完全就是一坨毫无口感的流食，稍冷之后更糟糕，随着乳制品的凝固，连下咽都变得很困难，就像吞下一股粘稠的精液。\r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然后更糟糕的是——我们被扣了10分！死处男赶紧召回2号窗口尚未供应出去的浆糊，这才稍微松了口气。我双手离开一切厨具，直勾勾地看着另外两人，或者说看着他们身后的风景，因为不敢看他们的眼。\r